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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衡】吾王(八)黑云压城城欲摧

注意,朱厚照时间线全盘打乱,打应州南巡什么的都提前了(不提前没办法啊小声哔哔,难道要我哼哼崽儿等他十年咩)......

等齐衡以为他已经笑得疯魔了,朱厚照凑过来,牵过他的手,小声说:“元若,你且在宫里住两日,等荷妖的花芯养好了,取来做了药,朕就让你带她回齐府。”元若的心都在这儿了还怕什么,朱厚照美滋滋的想。

齐衡不解的问:“陛下,您刚才不是还......”还一副吃人的样子吗?

“那有什么,元若到时候住到宫里来,府里爱养什么养什么,左右元若是见不着的。”朱厚照觉得自己实在是大度了。

可是齐衡一双剑眉已经高高皱起,看上去颇不赞同:“陛下,臣怎么能长住在宫中呢?”

“怎么不行?你不住在宫里,朕去哪里找你?整日出宫多麻烦,你从前在暖阁住的也很好啊,回头朕给你换成...你就直接住朕的乾清宫吧!哪儿也别搬了!”朱厚照心里美滋滋的,往后天天都能见着元若,多好啊。

“陛下,”齐衡的语气已经变得严肃而郑重,“臣不能长久的住进宫里,更不会住进您的乾清宫,还请陛下三思。”

“元若,你这是为什么呢?你...”朱厚照自己回过味来了,怪不得呢,若是这样住进来,外头的人还不知道要怎样议论元若和齐氏一族,他心疼元若,想不到是想不到的事,既然想到了,怎么能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可是,可是...朱厚照原地转了两个圈,他一向是放肆又叛逆的,从没有想过什么正经的守礼的法子,这一时半会只剩下焦急和烦躁,若是处理别的事,他大可放手去做,这可是元若的事情,他如何才能守得住他呢?

齐衡看着朱厚照着急的转圈子,不禁笑了起来,朱厚照一抬头,见齐衡又笑了,就站着傻看:元若真好看啊!朕真喜欢他啊!

朱厚照被齐衡笑得心里发痒,可是他心里有几分委屈:“元若,你看,朕要是非把你带进宫来,旁的人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议论,可若是不带进来,朕又总要麻烦你进出宫城,说到底,都是朕的不是。”

“不怪陛下,”齐衡正色道,“心悦陛下,是臣自己的选择,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因为受了些委屈就怨恨陛下的真心,那便是臣的心思不纯,臣在意陛下,从来也不打算要什么回报,陛下肯给臣一份真心,已经是臣天大的幸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满足和荣幸,让朱厚照真的有一种错觉:元若被他喜欢着,是件极好的事情。

可是朱厚照明白,错觉也不过是错觉,元若受了委屈是他心甘情愿,可自己要是也觉得天经地义,那就是自己太没心肝了些:人家是心悦自己,又不是犯了什么错,何至于要受这样的委屈?没有名分不说,没准还要忍受种种非议。

但齐衡只是安静的笑着看着他,硬是把他心中的愤愤不平颇多微词给看的消了下去,朱厚照眼珠转了转,一把拽过齐衡对折齐衡微肿的双唇又狠狠的亲了一口,才拽着齐衡到御案边安心看他的折子去了。

齐衡被这样暧昧安静的气氛弄得颇不自在,可是朱厚照这样开心,他们又刚刚确定了心意,若是让齐衡离开,齐衡也是舍不得的,他难得地坐了下来,没有像往日一样默不作声的站着,而是随手拿起一本朱厚照搜罗来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等朱厚照从繁琐的国事里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齐衡在窗边专注地看话本子,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齐衡连翻书页的姿势都格外的雅致有礼,余晖打在齐衡的半边侧脸上,给他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朱厚照就觉得元若一定是天上的小神仙下凡来了,他悄悄走过去,还没有俯下身子,齐衡已经从话本子里抬起头来:“陛下忙完了?”

朱厚照被逮个正着,偏他脸皮厚,毫不在意的起身说:“是啊,元若陪朕用膳吧。”

还不待齐衡拒绝,他就拉着齐衡走到桌边坐下了,净了手之后,朱厚照忍不住感慨,“元若,你不知道啊,朕很早就想让你陪朕一起用膳了,可你每次都说君臣有别,半点也不肯逾越,后来朕总是梦到,从前朕登基的时候,你也朝朕伸出过手,可惜朕竟然没有看出来,若是朕当时牵住了你的手,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可是陛下如今也牵住我的手了,”齐衡细细地安慰朱厚照,“已经这么久了,陛下,难道不是现在的一切才最重要吗?”

“是,是,元若说的都对,快吃,这是元若爱吃的酥饼......”朱厚照很快就被齐衡安抚住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给齐衡夹菜,他现在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气得朝臣要辞官的荒唐皇帝,看起来也只不过是像讨好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齐衡也不点破,他等了太久了,所以如今,无论什么样子的朱厚照,他都觉得无比珍贵。

又过了半月,齐衡已经得到了花芯,饮下解药,并将清湖带回了自家花园的小湖泊里,朱厚照对此还格外的不满,可是自己当初一时被美色迷了眼答应的事情,也不好再反对了。

所以,他只是在齐衡回来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元若,你到底为何那样待见那只小妖?朕总觉得不只是赠药的恩情呢?”

齐衡被朱厚照这样努力不在意可其实每个动作都透露着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他抿了抿唇说:“她很像我。”

“哪里像了?元若这样好,她不过是一只小妖,哪里可以和元若比!”朱厚照显得比齐衡本人还要气愤,看上去硬要齐衡给一个说法。

可是齐衡只是笑着不说话,他的眼帘垂了下去,看上去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哪里不像了,那样让人心悸的献祭似的姿态,哪一处不像他?

朱厚照自己却在这样的沉默里咂摸出些许的味道来,觉得自己的心又揪疼起来,这几日,他总是对齐衡心疼的厉害,越是相处的久了,他越是感到从前齐衡的感情有多么的深重而不易。

“陛下!”门外小太监打破了此时的静默,“陛下,边关加急文书!”

朱厚照因为齐衡的“思绪”被打断了刚想降罪于小太监,可是齐衡已经先他一步拿过文书,挥挥手让小太监退下了。

朱厚照不大在意,齐衡的眉却渐渐皱到了一起,“陛下,鞑靼军犯我边境......”

“真的?”朱厚照并没有多少惊怒,反而格外的兴奋,“朕要御驾亲征!往常都在宫里,没有机会出京,这次,可没人能拦着朕了!”

“会有的。”齐衡泼了朱厚照一盆凉水,“朝中的大臣们,断不会让陛下身犯险境。”

“他们?朕何曾听过他们的意见?”朱厚照对这些镇日墨守成规的大臣很是不屑,他自幼聪颖,是有不屑的资本的。

“陛下打定主意了?”齐衡看朱厚照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要御驾亲征?”

“那是,元若身子才好,就好好在宫里等朕的消息!”朱厚照越想越兴奋,可是还不忘嘱咐齐衡,“朕不在宫里的时候,元若要记得,太医开的温养的方子......”

“陛下,臣请求与陛下一同前去!”齐衡一撩衣袍朝着朱厚照跪了下来,“只要有臣在,绝不会让陛下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元若,太危险了,朕怎么能让你身处那样的险境......”朱厚照自己先说不下去了,他不愿意元若受伤,可是元若于他又何尝不是呢?难道元若想要做什么事情他只会一味地去阻止吗?

他低下头去,齐衡正仰头望着他,他的眼神坚定又专注,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里只容得下朱厚照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眼神鼓励了朱厚照。

“哎,”朱厚照硬是托起齐衡,“去去去,一起去,难不成朕还护不住自己?护不住一个你?这地上这样凉,朕都说过了,莫跪了,你偏不听,让你不要与朕君臣相称,朕也愿意与你‘你我’相称,你硬是不肯。”

他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是齐衡硬是从这样带着责备的语气里听出了朱厚照的窘迫,他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陛下放心,朝臣那里臣也会去说服的,陛下要做什么,元若一定帮陛下达成。”

“那元若有什么愿望,朕也帮元若达成好不好?”朱厚照亲昵地凑过去同齐衡小声地说,“难道元若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臣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成了,臣原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的。”齐衡温和地注视着朱厚照说,是的,这就是他的心愿,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了。

朱厚照看着齐衡君子端方的样子就忍不住要狠狠地咬他的唇一下,把齐衡弄得神情困窘慌乱才算一回。

他把头埋到齐衡的颈窝里,良久才闷闷地说,“是,朕都记得了,朕帮元若一辈子。”

P.S.我很多次的描写到,这样真的是我认为很好的伴侣关系了:

无论你说什么,只要不违法违纪,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会帮你做,

我不会帮你做出任何的判断,好比冬天下雪要出去玩也好,我可以帮你加一件外套,可是我绝不会说:“太冷了不许去。”

这是我对你的尊重,也是我的自信,我相信无论如何我都能让你好好的,相反的,我如果护不住你,那就是我该反思自己该进步了。

另外,今日份碎碎念:

我曾经以为的勇敢的屠龙少年,原来一早就成了恶龙——看一份股份分配图有感。(不是崽崽,是从前喜欢过的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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